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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不哭,不哭了啊。”唐琛见蒋琬琰泪咽却无声,心口渐渐揪紧。抬起手,替她拭去滑落到颊边的眼泪,“爱哭的不是乖小孩。”

  蒋琬琰听后,突然破涕为笑道:“够了吧,这一口一个小孩的,要喊到何时?”

  唐琛思量片刻后,刻意压低音量道:“喊到你耳朵起茧为止。”

  翌日,唐琛重回金銮殿,并连下了两道事关重大的圣旨,京中众人无不感到猝不及防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虐渣副本即将开启,敬请期待。

  第33章 假怀孕

  唐琛颁布的圣旨, 头一道便是给如今业朝境内,身价最高的单身汉燕王赐婚,命其以平阳侯府的嫡女纪氏华琅为正妃, 并于两个月内完婚。

  至于另一道, 则是御驾西巡河右, 力保丝绸之路的畅通, 预计将耗时半年。

  按照常理来说,臣子之女接受圣上赐婚时, 只需在府中领旨并跪谢皇帝隆恩,便算是了全礼数。但纪华琅却执意多费周折,进宫面见皇后。

  蒋琬琰虽然早在几天前,就收到了平阳侯府递来的拜帖,但却并没有特意空下时间, 等着接见。因此,纪华琅上门这会儿, 她仍专注在手边的刺绣。

  “娘娘,您这针又下错了。”

  夏青瞧了瞧那幅歪七扭八,像爬虫似的飞龙,又看了看素来端庄的皇后娘娘, 两只无处安放的小手, 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
  谁能想到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皇后,绣艺却停留在幼儿的程度?

  “娘娘,奴婢觉着……您还是另择他物送给陛下吧?”夏青说着, 语气里透出浓浓的嫌弃之意。

  蒋琬琰当然不可能没听出来, 连忙出言辩解道:“龙的俗称,不就是九不像么?那与本宫所绣的图样, 相去也不远嘛……”她越往下说声音越小,到最后已是声若蚊蝇。

  “罢了,反正他也不缺本宫这个香囊,爱戴不戴。”话落,还十分娇气地轻哼一声。

  夏青闻言,不禁低笑出声:“娘娘,快别这么说。陛下方才若是在场,只怕这时候,已经迫不及待把娘娘所缝的香囊往腰间系了。”

  蒋琬琰听后,眼底的眸光逐渐变得温软,柔和。“所以,本宫才说算了罢,总不能真叫陛下让人给取笑。”

  “待练习过两、三个月,本宫总会拿出上得了台面的绣品。届时,再让陛下片刻不离的带着也不迟。”蒋琬琰抿着嘴儿笑道。

  “娘娘有心了。”夏青说这话时,言辞真切诚恳。

  她几乎是亲眼见证着,唐琛由一个不甚起眼的庶出皇子,成长为挥袖间千万人膜拜的帝王,情义不同寻常。因此,唐琛能娶到这般处处为他着想的妻子,她亦感到非常欣慰。

  言尽,蒋琬琰没有继续接话,而是将目光投向静静伫立在一旁的纪华琅,道:“让你等久了。”

  纪华琅这趟本就是来致歉的,自然不会因为一丁点不顺遂,就骤然改变来意,忙不迭应道:“娘娘此言,真是折煞臣女。”

  蒋琬琰一时默然。

  虽说纪华琅现在仍自称为臣,但蒋琬琰心里也明白,打从圣旨诏告的那刻起,她便是板上钉钉的燕王妃,是自己的亲妯娌。

  因此,蒋琬琰今儿个便把态度摆在这里。假使纪华琅依旧像上回那样,目无尊卑,不懂得进退分寸,那自己只会比她做得更过分。

  然而,纪华琅若肯彻底改过,蒋琬琰亦不会死死揪着从前的得失不放。

  “说来不怕娘娘怪罪,臣女过去曾经无比妒忌,您与陛下之间深厚的情谊,甚至还愚蠢地妄想用言语挑拨……”纪华琅低眉敛目,腰肢半折地说道:“如今回忆起来,实在叫人后悔不已。”

  蒋琬琰微一沉吟后,说:“你想多了,唯有夫妻本身感情不睦时,那些挑拨才有意义。否则,也不过当作笑话听听罢。”

  纪华琅神色微滞,随即绽开一抹笑靥。“臣女当时就不断在思考,娘娘究竟是何种类型的女子,竟引得陛下倾慕如斯。”

  蒋琬琰端起茶碗,纤指挑起茶盖,凑近唇边轻抿几口,才不紧不慢地问道:“然后呢?你想出来了么。”

  纪华琅摇了摇头,回答说“没有”。

  蒋琬琰挑起柳眉,似乎对她的答案很是意外。

  纪华琅见状,一丝笑意从眼底冒出,接着逐渐漾开。“当臣女亲身体会过后才发觉,喜欢可以是一类人,而爱只是某一人。”

  因为蒋琬琰陪着唐琛走过的路,看过的风景,再没有第二人可以感同身受,所以她才成为了那个无可替代。

  而纪华琅渴望的,同样是占据唐珷心头独一份的位置。

  所以,即使婚仪筹备得赶了些,她却丝毫没有介怀,反倒暗自庆幸着能尽快嫁得自个儿的如意郎君。

  蒋琬琰盯着她盈满笑容的面庞,看了一阵,又低下头去啜茶。

  眼下的纪华琅虽比前阵子长进,但心态上明显还不够成熟稳重。只怕她与唐珷正式成亲以后,依然需要面对不少现实的问题,不过——

  那些,便不是蒋琬琰应该操心的了。

  起身告退前,纪华琅突然扳起脸孔,神情肃穆的说道:“近来京中事务繁多,朝政瞬息万变,娘娘务必保重好自己。”

  “本宫会的。”蒋琬琰轻声应着,白玉般的细长手指下意识抚上平坦的小腹,思绪逐渐飘远。

  唐琛下令御驾西巡,并不是兴致突发。相反的,由于业朝与西域各国货物来往频繁,贸易极盛,且占国库收益颇重。因此每隔三、五年,皇帝皆会亲自走访,巡视各地交易情况。

  对于怀有异心的奸人而言,再没有比新皇离京,更适合抢夺政权的时机。钱太后等待的,也恰恰是这次机会的到来。

  这种时候,蒋琬琰作为皇后,通常是会随之同行的。尤其帝后间平时如胶似漆,难舍难分,岂能忍受长达半年见不着面的分居日子?

  但是,蒋琬琰却不得不独自留守于京,只因她“有喜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