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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(1 / 2)





  玉荣笑道:“至少比随意就把人杀了祭旗的北蛮强上许多,上一遭,有人代我和亲,而后被杀。如今,我再折腾什么,确实显得任性的很。”

  说完,玉荣看着何媗笑道:“那一日游湖,你用叶子吹得曲子是什么?再吹给我听听吧。”

  何媗垂头想了一会儿,说道:“这季节哪里寻得到绿叶?”

  玉荣显出失望的神情,如褚时序一般皱着眉头,低垂着头。

  何媗原没觉得玉荣与褚时序这般相像,只这时的可怜模样倒是如出一辙的。许是已近半年没见到褚时序,何媗一时心软便起身寻了支笛子,坐在榻上吹起了那曲小调。

  因何媗许久没碰笛子,只是前生在自己母亲没过世时,学过一些。这时吹了起来,很是磕磕绊绊的。

  玉荣起初听得还算入神,而后就笑着说道:“快罢了吧,忒难听了。”

  何媗这才罢了,手中拿着笛子坐在远处。

  玉荣自何媗手中拿过那支玉做的笛子,说道:“我既给了你一个物件,这个就给我留个念想吧。”

  说着,玉荣红着眼圈儿,笑着说道:“我许这一生都无法回来了呢。”

  何媗静默了一会儿,说道:“往后切勿心软,切勿动情。”

  玉荣看了何媗一眼,重重的点了点头,笑着说道:“与我娘亲的嘱托一样的。”

  说完,玉荣便站了起来,说道:“罢了,终有散的时候。我这就先去了……”

  说着,玉荣便向门口走去,背对着何媗说道:“虽你欺我,但我并不怨你。”

  此话说得何媗一愣,心道,自己以往被褚时序说过欺他,如今又被玉荣说了欺她,自己一介女子竟欺了这舅甥两人。

  待何媗送走了玉荣,因之前想起了何培旭的亲事。于是,独自一人时,这事又缠上了心头。

  何媗想着,略微皱了眉,叹了一口气。一直独坐到天黑,只靠在桌边,闭着眼睛,寻思着哪家有个好女儿。且雁霞关会出什么事,惹得自己心中这般不安。

  这时一只微凉的手突然点到了何媗眉间,何媗睁开了眼睛,却看褚时序就在眼前。

  因何媗前些日子时常梦些与梦些与褚时序行鱼水之欢的事,惹得她睡时燥热混乱,醒时羞愧难当。

  偏那梦中她又放浪的很,竟做些不堪说不能想的事。

  何媗也不知怎就这样了,论起前世,她也未这么想了这事。但如今似被褚时序撩起了欲念,起了色心,竟如何也消不掉。待何媗算了算她前世今生的年纪,发现这时正到虎狼之年。于是,就只叹了一口气,心道,如此,倒是难怪这样了。

  于是,何媗这时看了一会儿,以为这又是混沌着做了一梦,就向后一躲,皱着眉看着褚时序。

  褚时序笑着说道:“想什么呢,锁着眉头。”

  何媗才惊觉这不是梦,连忙起身,看屋内,只有白露与那被白露紧捂着嘴的小九。何媗又看了褚时序一眼,褚时序似十分是委屈的说道:“我怕旁人看到,就从窗户进来的,许把她给吓到了。”

  而后褚时序又笑道:“幸得之前的一些门路,都没被你换了。不然,我还真的进不来。”

  “若是屋内是不可信的人该怎样?”何媗叹了一口气说道。

  褚时序未说话,只看了何媗一眼,而后对白露点了点头,白露这才放开了小九。

  待何媗使了一个眼色,小九虽有些委屈,但也退下了。

  只白露略等了一会儿后,待褚时序点了头,才退了下去。

  褚时序见没了旁的人,笑道:“若有不可信的,那该早除了。”

  这话是回了何媗先头的问话。

  说着,何媗往里退了一些,她已与褚时序近半年没有见面,往常不过是些书信往来。这时褚时序比半年前多了些男子的棱角,至少不比之前那般若一美貌少女那样难辨雌雄了,让人一看就知道褚时序是个男子。只褚时序的身材还是个清瘦少年的身材,略微的靠过去,何媗就能觉出他的单薄来。

  “如今何府已净,还何事值得你烦恼的?”

  褚时序笑道:“余下的事,就只有何培旭。除了何培旭的安危外,还余下何培旭的亲事未定。你所想的莫不是这件事。”

  何媗便笑着点了点头,说道:“确实是这件事。”

  褚时序皱了皱眉,用着仿若长者一般的口吻说:“他的亲事,我们确实该好好的想想。”

  何媗看了褚时序一眼,心中笑道,这人不是比旭儿还小上几个月么?哪来的这般老成的口吻。

  褚时序想了一会儿,起身走到外面的小桌上,拿着笔在纸上勾画了一番,而后拿着给了何媗看。

  何媗看那纸上画着一枝梅花,笑道:“梅语禾?”

  褚时序皱眉想了一会儿,似不知道梅语禾是何人,而后才说道:“大约是她吧,我只听说梅尚书家现有一嫡出女儿。与门第上,倒也不错。且梅尚书也算得上可信之人。”

  何媗想起梅语禾那人的孤傲模样,皱眉叹道:“只她未必会看得上旭儿。”

  褚时序忽然就笑了:“我们这般,好似为儿子谋亲事的父母。”

  何媗笑道:“你倒会占便宜,旭儿还比你长了几个月呢。”

  褚时序抿嘴笑,不知想到了何处脸上一红,而后转头问何媗:“待过了年,我便要行了冠礼。你可想好给我起的字了?”

  何媗笑道:“我并没读过什么书,想到的只‘谦之’二字。”

  “谦之?倒是和了现在的处境。只未够亲昵,你再想个我们私下的称呼来。”

  褚时序笑着说道,也未等了何媗答话,就捡起了何媗没看完的诗书,笑道:“这糊弄旁人的书,你来看什么?”

  “我在看怎样的‘一袭红妆’,惹得临京城的女儿都爱上了一身红衣。”何媗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