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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Z市。

  湖山别墅。

  时隔一年,终于是回来了。想当初从家里走的情景,恍若昨日。

  张姨大约是知晓她要回来,老远就在院子口等着了。

  车缓缓开到跟前,见到纪得完好地立在跟前,眼眶都湿了。

  “张姨。”她乖巧喊人。

  “回来就好,瞧你都瘦了,一定没有好好吃饭。”张姨嗔怪,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,愈发瘦了些。

  “外头风凉,都进屋吧。”陆禾见她们互诉衷肠,本不该打断,可这室外气温低,实在不宜久留。

  “对对,快进屋去,我做了一大桌子菜呢,都是你们爱吃的。”张姨含泪笑着,看着这两个孩子好,她也是满心欢喜。

  纪得回家休息数日后,便去纪氏集团工作了,说了要接手,自然没有退却的道理。

  那日蒋楚的一番话,让她对母亲心生愧意,可做母亲的哪有和女儿计较的,愿意回来就够了。

  纪氏集团百年基业,管理起来实在纷杂,纪得是中文系毕业的,许多弯弯绕绕都要从头来过。

  将她从岭南接回来,最大的变化和弊端,就是忙到没时间谈恋爱。

  某人又后悔了。

  那日应该缠着他在岭南多住几日,至少可以同床共枕,不必隔着相思苦。

  “下班了吗。”已经8点了,她到纪氏这些日子,陆禾每天准点给她电话。

  “还没有。”纪得的声音有些疲惫,母亲将集团的几个计划方案交给她,好难啊,接触新的领域,什么都是从零开始。

  “很辛苦吗。”陆禾知道,当年在美国,出顾茅庐,那段艰辛现在回忆起只剩累了。

  “不辛苦。”

  她是不服输的性子,陆禾知道,这两个字听着淡然从容,必然是怕自己担心才说的安慰之词。

  纪氏集团的顶楼。

  整层就配了两个办公室,董事长和总经理,纪年琴和纪得。

  现在这个时间,只留一个秘书陪着加班,纪得对着满桌的计划书,数据飘在眼前,身心俱疲。

  陆禾进来的时候,正看到一个愁眉苦脸的她,面色比任何时候都凝重。

  明明这么惨了,怎么看在他眼里,这独特新鲜度的一面,反而觉得逗趣可爱呢。

  打包的吃食放在茶几上,陆禾走过去,看她正埋头奋笔疾书。

  每一份计划都给出了意见,不懂的地方又翻出无数资料去查,一来一去,煞费心神。

  陆禾拿起其中一份翻阅,上面满是她的笔记,细致入微,有几条写得倒是有点意思。

  边上有动静,纪得猛的回头,他大咧咧地站着,手里还看着自己改好的计划书,一时大窘,连忙伸手去抢。

  “不许看。”她合上文件夹,满脸都是生怕被他看去的警惕。

  “这么小气?”陆禾揶揄她。

  “这…这是商业机密。”慌慌张张地将文件压在案下。

  她的那些雕虫小技若是被他这个商业巨子看了去,指不定怎么笑自己呢,这么没有自信的一面被他撞见,纪得懊恼极了。

  “这样啊,本来还想提点建议,算了,言多必失。”

  纪得反应过来,连忙换上讨好的笑。

  “不算不算,你帮我看看。”捧着计划书举到他面前。

  “你这是以纪氏集团总经理的身份,还是以未婚妻的身份?”

  “有…什么区别。”纪得不解,无论哪个身份,都是她啊。

  “如果是纪总经理的身份,那我们在商言商,还是避讳一些的好。”

  “那未婚妻呢。”

  “未婚妻的话呢,”他稍稍停顿,眉眼含笑:“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  陆禾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,多了几分玩味的兴趣:“宝宝,你想做…哪种身份。”

  细腰被他一手掌握,纪得动弹不得,手上还抱着计划书,傻傻地顺着心意回:“未婚妻。”

  “真聪明。”男人奖励似的啄了几口红唇,可还是贪得无厌:“你知道未婚妻该怎么做吗。”

  她不知道,她这会儿只想他感觉看完计划书。

  一双水眸直勾勾的看着他,既是有求于人,只能放下身段。

  受限于人的女孩嘟起娇嫩的唇,蜻蜓点水般在男人的唇上碰了碰:“好了吧。”

  太敷衍,陆禾哪里会满意:“不够。”

  计划书应声而落,娇小的人儿被压在落地玻璃上,面前是他的疼爱,身后是万丈深渊。

  纪得被动地承受他的吻,狂风暴雨般热烈,将她的思绪都吃了去。

  男人的舌滑过贝齿,探进温热的口腔,搅动出津液混杂的声响,蜜糖般勾人的小舌被吮得发麻。

  “唔…呃……”纪得想喊他的名字,可发出的声响尽是娇吟。

  小手拍打着他坚硬的胸膛抗议,腰间的手愈发紧的环住,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力道。

  他胯下凶狠的某物吓人的硬,纪得扭着臀闪躲,来回磨蹭得越硬越大。

  他大约是吃够了,总算是松了口,却也是要碰不碰的亲密距离,是情人间的呢喃。

  “这样才叫接吻,你总是敷衍我。”言传身教陆老师,合着是亲身教学啊。

  “会被看到。”纪得怪他,秘书还在外面呢,真是胡作非为。

  陆禾低笑着,身子轻颤,带动着某物也跟着抖,不上不下地顶着她的小腹。

  刚才进门的时候,陆禾就放秘书下班了,这整层楼没有其他人,可他坏心思起了,不愿意告诉她。

  她顾忌着外人,身子更是软了几分,还夹带着莫名的刺激因素。

  陆禾搂着她来到沙发上,带来的点心再不吃就凉了。

  纪得没有吃夜宵的习惯,可是他一番心意自然不好推诿。

  才张开嘴,舌头麻得好像失灵了一般,气得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。

  这一眼她倒是解气了,陆禾的欲火被轻而易举燃起来。

  大手掐过嫩腰,直接横抱着坐到腿上。

  这姿势太暧昧了,怎么都不像是正经吃饭的样子。

  纪得不肯,非要下来,陆禾不从,两人僵持了一阵,谁都不好受。

  陆禾被她扭得好不是滋味,而纪得呢,那么一大根抵在臀上,也是慌的很。

  一通玩闹,女孩的长发凌乱,红唇嘟起,男人的额间沁出薄汗,呼吸声又重又情色。

  “这样怎么吃啊。”她糯糯地抗议。

  “我喂你。”

  “我…我自己有手啊。”文静的近义词就是保守,两人这样密切的接触,从头到尾都烫得吓人。

  “你的手有别的用处。”

  别的,用处?

  纪得想起从前有一回,他们相拥而眠,陆禾耍诈非要她用手帮他,手心的触感硕大硬挺,后来被他把控节奏套弄到指尖酸麻才释放出来,爱意盛满双手。

  那样情涩的一次手交,时隔久远仍记忆犹新,这会儿被他一句话提醒,脑袋轰的炸开,绯红一片。

  “哪有别的…没有,我没有。”一颗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否认三连。

  陆禾看着她,笑得愈发开怀了,她啊,单纯的让人忍俊不禁:“你的手不是用来写计划书的吗。”

  “计划书,哦对。”她差点忘了这一茬了,今天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工作吗。

  “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

  “我没…什么都没想。”纪得矢口否认。

  “那你脸红什么。”

  一双小手连忙捧着双颊,呃,是有些烫。

  “我…着急啊,我的计划书还没写好呢。”

  说到这,更急了从他身上挣脱了,哪有功夫吃宵夜啊呜呜呜。